“是吗……”慕之繁看上去有些失落。
“你先去静心塘照心吧,好好想想自己的本心遵循什么武器。”
“嗯。”慕之繁默默的走出武堂。
“毛笔……”我说:“原来慕之繁从一开始就对笔这件武器一见倾心,难怪之后还有一些人学着画圣作毛笔武器,但皆为失败。”
四周场景定格,光线转暗,武堂慢慢消失不见,随之转变的是清风徐来的池塘,蒹葭(芦苇)成群的生在水中,池塘岸边栽着几堆青草,池水澄澈如镜。
慕之繁坐在静心塘边上,看着水面。
不一会儿,远处传来魂蝶挣扎的声音,“放开我,我做错了什么?都是那个傻子惹出的祸端。”
他寻声望去,魂蝶正被师傅像拧小猫一样,吊在空中,缓缓的向这里前进。
魂蝶在空中“手舞足蹈”,滑稽的步伐仿佛在跳高跷舞。
啪嗒——
魂蝶重重的摔倒我旁边。
“你们两个好好的在静心塘反省自我。”说罢,师傅大步离去。
“都是你!”魂蝶一下子坐起,单手叉腰,另一只手戳着慕之繁的额头,“要不是你,师傅怎么会罚我来静心堂照心。”
“师姐,我——”慕之繁刚想辩解,立即想起来之前师姐的口才,默默的闭上嘴巴,转头望向池塘中的芦苇,微风过处,穗芽随风摇曳。
“你什么你,难道师姐特殊照顾你还有过错啦?”魂蝶柳眉倒竖,怒气腾腾的盯着慕之繁。
慕之繁没有理会,而是默默的吟是诗句,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,所谓伊人,……”
“在水一方……”我忍不住同他一起吟道。
慕之繁忍声受气的样子对魂蝶十分受用,气也消去了大半,而是转口好奇的打听起慕之繁的隐私,“为什么念《蒹葭》,难道……你有喜欢的心上人啦?”
“并无。”慕之繁微微摇头,“只是面对这片成群的蒹葭,不自觉的想念上一念。”
“无趣。”魂蝶失望的撇撇嘴,接着说:“你知道静心塘的作用吗?”
慕之繁疑惑的望向魂蝶。
“你看好啦!”魂蝶露出微笑,来到塘岸,盯着水面。
刹那间,澄澈的水面翻涌出许多五彩斑斓的蝴蝶,自由自在的游荡在水镜中央,宛如一副盛世的景象。
“嘻嘻。”魂蝶狡黠的笑,来到慕之繁的面前,“归你啦。”
“嗯。”慕之繁郑重应了一声,来到塘岸,学着魂蝶的模样,盯着水面。
澄澈的水面没有像魂蝶的那般惊心动魄,而是淡淡的现出一团墨水,一团混乱的墨水,杂乱无章,就像某个人随意的把墨水泼入水面。
魂蝶见此,笑道:“你的心太乱啦!没有明确的目标,只是徒有一肚子墨水不知如何施展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吗?”慕之繁似乎明白了什么,转身回到原位开始了思考,水面随着慕之繁的离去而归于平静。
我觉得静心塘十分有趣,反正我现在处于幽灵状态,谁都看不到我,索性也在那里站着看看静心塘会有什么反应。
前脚刚踏上他们刚刚站的位置,后脚还没站稳,水面中央瞬间升起一抹浓重的血色,塘水里满是血红,池塘中燃起很重的杀气。
我急忙撤回几步,让水面平静下来,血色只在水面存留了片刻,但还是被他们发现了端疑。
“你刚才看到了没有……”魂蝶诧异的盯着水面,“刚才的血色和杀气……怎么突然出现在水面中央的。”
“不清楚。”慕之繁说:“师姐,也许是静心塘特有的情况,难不成专门用来吓一些受惩罚的弟子?”
“我们先去报告师傅,让师傅来查看情况吧。”
“好。”
还好没有被他们发现异常……
我暗自松出一口气,望着他们焦急离去的背影以及慢慢变暗的光线和渐渐变淡的场景……应该要进行下一个场景了。
再次回到黑暗中心,我左手边突然有了两个光斑围绕着手腕转动。
光斑围绕手腕转动的速度并不是很快,凑近仔细观察的话,可以用肉眼轻易的捕捉到光斑的运动轨迹。
时左时右,时上时下,时远时近……就像……两只在花儿中追戏的蝴蝶。
“这是什么……”我预判这两只光斑的前进路途,尝试用手掌抓住它们。
它们面对我的阻拦依旧迎面而上,随后穿进掌心后消失不见,就像我之前穿过魂蝶那样,没有任何反应。
不过奇怪的是,它并没有从我的右手手掌飞出。
我翻动手掌看看光斑藏在哪里去了,结果一无所获,没有寻到它一点踪迹。
这时,四周的光线早已亮起,首先的是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仿佛要冲破云霄,其中还夹杂着“乒乒乓乓”的武器碰撞的尖锐声。
比武台上悬在空中,四周环绕着防御阵法的光线,比武场的范围不是很大,相当于南城的一条街的广阔大小。比武台周围满是穿着雪袍的魔法师悬浮在空中,目光死死的盯着台面。
“好吵——”我忍不住捂住耳朵,这一动作没有减弱声音入耳的嘈杂,习惯安静的我总是避免进入这些吵闹的幻境。
“言妃学妹,有请了。”
前方突然传来慕之繁尊重的言语。
“言妃?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……”我飘到慕之繁身边,瞬间察觉到无数道目光绕过我,狠狠的刺向慕之繁,似乎想把他扎成筛子。
“呸!你才比我早入阁几个时辰,怎么沦为我是你师妹?还是应该你叫我师姐”杜言妃不服气的说,骄傲的横坐摇椅上,一双玲珑小巧的小脚丫肆意妄为的搁在摇椅扶手上,一只玉手随意的拨弄着肩旁的金发,雪袍衣角垂下,隐藏在雪袍下弹嫩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。
我诧异的盯着杜言妃还显得十分稚嫩的脸庞,完美的小脚丫,“咕”,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,娇小的身躯,似乎两只手就能轻松抱起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……
奇怪!我想这些干嘛,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女孩,不过慕之繁倒是奇怪,对战的紧张局面,他竟然提着七尺长剑,而并未握着毛笔,难道之前书上说的,画圣笔锋杀人于顺息之间是假的传闻吗?
我怀着疑惑在旁边静静观察。
“规矩就是规矩,不可逾越。”慕之繁严肃的说,杜言妃的无礼没有激怒他,
“哼~”杜言妃说:“只要你肯拜倒在我的色情……呸,脚下,乖乖认输,那么~我就会考虑一下赏赐你的事情哦。”
她言语间轻松的语调仿佛吃定了对手一定在这一招下臣服。
浮在比武台上的男法师们听到这句话纷纷激动起来,放声的大喊:“言妃大人请把这种高贵选择降临在我的头顶,在下永世追随言妃大人,至死不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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